阿卡

不逆不拆

不锈钢脸盆【瓶邪】

暹罗猫瓶×青年邪

摸鱼一篇

题文无关,取名废,外面一直有人在喊收旧手机换不锈钢脸盆搞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不锈钢脸盆……

 

我自己没养过暹罗,看网上有人说这种猫是猫中狗(黏人)和小哥不太符合,但是我因为不想让小哥总是一坨高冷的纯种黑猫所以还是强行定下了会黑脸的暹罗……

 

 

       吴邪会养闷油瓶实在是一个突发事件,这只暹罗猫还很小,他自己又是刚毕业进入职场每天累得要命根本没时间养一个别的小生命。闷油瓶妈妈的主人是吴邪的同学,两三个月前生了闷油瓶这窝小猫,结果吴邪他同学要出国学习,一窝小猫只得分别送了出去,家里原本那两只闷油瓶的爸妈也送回了他父母家。吴邪一直不肯答应养猫,主要是因为从小他家就养狗,他实在是深知养好一直动物要花费多少时间精力。直到他同学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在网上骚扰他说实在放心不下别人养,而且最后剩下来的这只小猫还是因为性格不讨人喜欢被人退回来的,他要是再不接受这小猫可就前途堪忧才松了口把这猫接了回来。


       对于这猫性格不讨人喜欢吴邪还先前特地问过一声,对方说倒不是因为这猫调皮捣蛋把别人家闹得一塌糊涂,而是正好相反,性格太冷了,丝毫不亲近人。人养一只宠物猫原本就是图它可爱为了个热闹,要是养的那猫性格太清冷了反而会叫人觉得不喜。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吴邪现在的情况来讲那猫不粘人反而是再好不过,他决定好之后也没拖沓,一口气把猫窝猫厕餐具玩具猫爬架沐浴露什么的都买了回来。他一边买还一边感叹,现在养宠物实在是花钱花心思,从前小时候养猫哪管这些,一只橘猫领回来给它三餐就已经顶天了,现在买个猫粮还要看年纪种类营养品牌。

 

       心里虽然这样想了一转,他还是老老实实把东西都买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才去把那关在航空箱的小猫领了回来。这小暹罗年纪小脸还挺白的,只淡淡一圈黑灰色,眼睛蓝得发亮,只是性格确实不太活泼。

 

       吴邪到家把它放了,那猫也没叫一声,大概走了走就在吴邪给它准备的小窝里睡了下来。吴邪有点惊讶但也没去招惹它,听说小猫新来都要花几天让它自己去适应环境。这猫自个儿是有名字的,他同学姓张,说是家里养猫都是和孩子一样养的,还按着辈分取了人名,叫张起灵。

 

       吴邪对这名字不置可否,总觉着喊得奇怪,就自己给它取了个外号叫闷油瓶——因为它几乎从来不叫唤,平日里吴邪就“瓶仔瓶仔”的喊它,开始它还不肯搭理,后来喂了两天食才总算肯在吴邪喊它“瓶仔”的时候侧个头分点目光看过去,然而吴邪也往往没正事,只是随口喊一声罢了。

 

       吴邪租房离公司很近,几分钟路程,所以每天中午都要回家休息。他把闷油瓶领回来的第二天还担心它一个人在家会有什么问题,中午急忙忙赶回去,那小崽子还懒洋洋地趴在自己窝里睡着,家里的东西半点没乱,吴邪都忍不住怀疑它是不是一个上午没挪位置。

 

       闷油瓶被送出来得不算早,习惯很好也不需要吴邪教什么,来它家之后上厕所很聪明自觉,就是玩具从来不碰,没事的时候倒会上上猫爬架思考人生。吴邪开始也想摸摸它的头抓抓它的尾巴什么的,但那瓶子还挺高冷硬是不让他碰,他开始还试着在它埋头吃饭的时候蹲在旁边悄悄伸手摸它,没想到他蹲下去的时候还没什么,手刚一碰到闷油瓶的身体对方就立马跳开死死瞪着他,喉咙还低低地压着叫唤。

 

       吴邪还是第一次听到它发出声音,这才确定了它不是个哑巴。他倒挺随意的,不让摸就不摸呗又不会掉块肉,此后也就不强求和他瓶仔亲密接触了,就是洗澡的时候麻烦。说起洗澡,闷油瓶倒也不怕水,就是不喜欢人碰,吴邪这时候也不能由着它了,强行把它往怀里一掳抓着就往小池子里放,它还是上次那样叫唤,身体低俯着明显是个攻击姿态。好在吴邪提前带了手套也不怕它的小猫爪子,硬是给它洗完吹干了才放去玩。

 

       洗澡的时候为了安抚闷油瓶吴邪一只手一直在摸它的脑袋,开始它不情愿,后来好像还慢慢挺舒服自在的。这次洗完澡之后也没那么排斥吴邪碰它了,吴邪再经过它的窝蹲下来摸摸它的时候它就只摆摆头把身子蜷紧假装躲避吴邪的手,他也忍不住笑了,随口说了一句“口嫌体正直”,那闷油瓶仿佛一愣,倒不再躲了。

 

       吴邪跟它相安无事地处了一段时间,白天自己上班它在家玩自己的,晚上自己在家玩电脑它还是在家玩自己的,直到有天吴邪晚上加班回来晚了,一开门就见着闷油瓶虽然身子还趴在窝里但脑袋已经伸出来搁在塑料沿上望着大门,吴邪伸手开灯,闷油瓶冲他叫了一声。

 

       他一心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给它饿着了就急急忙忙去准备猫粮,他把闷油瓶的小碗搁好,闷油瓶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在碗前坐下,吴邪伸手碰了碰它的耳朵:“不饿?”

 

       闷油瓶的耳朵敏感地动了动,它没退开,反而侧了侧脑袋,歪着脸蹭了一下吴邪的手指。吴邪初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心理,就忍不住突然把闷油瓶往怀里一抱,抓着它的两条前腿一分开把脸埋进去用力蹭了几下,等他松手的时候闷油瓶又恢复到竖着眼睛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的状态。

 

       吴邪倒也不在意,狂揉了一把它的头就把它放下去吃饭了。看着支棱着耳朵半伏着身体小口小口地进食的闷油瓶,吴邪回味着刚才把脸埋在它肚子处的温暖和柔软,霎时间就懂了网上那些人撸猫的乐趣何在——靠,这么有满足感的事情,一天不撸一百次怎么对得起自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闷油瓶的性格摆在那儿吴邪也没办法太强求。好在变化还是有的,当晚吴邪照常葛优瘫在沙发上看直播,一边的闷油瓶也很正常的趴在沙发的另一头半眯着眼休息,没事的时候就舔舔毛伸伸腿什么的。吴邪洗了个苹果自己啃着,过了一会儿想到家里还有个成员,撇过头去喊了一声:“瓶仔,吃苹果吗?”

 

       本来懒散地趴在那儿的闷油瓶一听到吴邪喊它突然就半立起身体支着耳朵看过来,吴邪把苹果往它的方向递了递,它站起来往吴邪这边走,小小的肉垫踩在沙发上连个凹痕都显不出来,直到走到吴邪身边它也没叫一声,只是伸出一只小爪子半搭在吴邪的腰上。

 

       吴邪把苹果往它面前递了递,它半低着头凑过去闻了两下,没什么反应。吴邪一想,拍拍它的头说:“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把苹果切碎。”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闷油瓶搭在他身上的那只爪子无声地滑下去,吴邪往厨房走,它的目光就一直跟着,等到吴邪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它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望着那边。

 

       没一会儿吴邪拿着一个小碗出来了,闷油瓶就一直看着他,开始抻着个脖子瞄他,后来他坐回去,闷油瓶也慢慢放松下来。

 

       闷油瓶还小,吴邪把苹果都切成一厘米见方的苹果丁用牙签插着喂它,他把第一块苹果丁伸到闷油瓶嘴前的时候对方还和开始一样闻了闻,然后张开嘴舌头一卷把苹果咬进嘴里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闷油瓶吃苹果的时候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煞有其事的样子,吴邪倒觉得挺可爱,看它喜欢就又喂了几块,但又想着估计它不能吃多也就没给它吃完,末了还向它解释:“一次不能吃多了,下次再给你喂。”

 

       闷油瓶不做声,眼神倒像是懂了,吴邪就仰头一口把剩下的苹果粒倒进嘴里砸吧砸吧两下嘴咽了下去。

 

       它半竖着身体看吴邪,犹豫着踩上他的腿爬到他身上,伸着脑袋去够吴邪的嘴巴,吴邪想看它要做什么就低着头任由它去,闷油瓶够着了,靠近耸耸鼻尖闻了两下,然后又退回去和吴邪对视着。

 

       吴邪伸手从它柔软的肚子那里把它托起来和自己脸对脸,然后长叹一声:“天啊闷油瓶你怎么这么可爱!”

 

       闷油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过了老半天才慢悠悠地张开嘴,极细微的“喵”了一声。

 

 

       因为闷油瓶的性格所以要和它亲近其实是件挺难的事情,明明别的猫都很喜欢的摸头挠下巴对它来说就是需要时间才可以接受的亲密动作。好在这个工作虽然艰难,吴邪还是慢慢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闷油瓶四个多月的时候吴邪把它的小窝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原因是吴邪发现闷油瓶会在半夜蹲在他的房门前轻轻挠那扇木门,声音不大,还是吴邪有一晚玩手机睡得晚才发现的。吴邪把灯打开穿上拖鞋去开门,闷油瓶就半蹲在那儿,看见吴邪开门了就“喵”了一声。

 

       吴邪没懂它的意思,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闷油瓶自顾自地钻进房里,在角落处半蜷着缩成一团像是要睡了,吴邪怕它着凉过去把它抱起来去客厅里拿它的窝,闷油瓶看他把自己往外抱急急地挣扎着叫了两声,吴邪自然地低头亲了亲它的脑袋,安抚说:“没事,我帮你把窝拿进去。”

 

       闷油瓶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那一下亲吻还是那句话安静了下来,乖乖伏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把自己的窝拿进房里放好,又把它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盖上小毯子,末了还拍拍它的头说了声:“好了,睡吧。”

 

       闷油瓶一声不吭伏在柔软的垫子上睁着眼睛望着吴邪,他打了个呵欠重新爬上床关灯睡了。

 

 

       闷油瓶长得很快,身体健康皮毛柔顺漂亮,它对吴邪态度的转变也随着时间的变化愈发明显。

 

       天气冷了一些,吴邪换了厚棉被和衣物,也给闷油瓶的小窝又加厚了一层。冬天热量消耗大,夜里总是饿,吴邪晚上经常出门在楼下买份夜宵回来,闷油瓶要跟着一起,吴邪就把它扔在连衣帽里面,在楼下的大排档等烧烤或者炒面的时候它就从后面爬出来趴在吴邪的肩膀上,等吴邪买好打包之后又老老实实地缩进去埋成一团。

 

       随着长大,闷油瓶摆脱了小时候软绵绵一块的团子身材,变得四肢修长身形矫健;原先只有一圈淡灰色的小白脸蛋肉眼可见地黑了好几度,气势凌厉了不少,但小时候尖尖的小下巴圆润起来又平添了几分可爱,把整只猫的感觉从凶狠往冷淡的方向拉了一大截。

 

       冬日里起早床上班尤为困难,吴邪每早都要定三个闹钟才能把自己从赖床到睡过去的边缘拉回来。这天早上七点半第一个闹钟响了,吴邪迷迷糊糊地想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伸到枕头底下去摸手机,半路却在胸前摸到个暖呼呼软绵绵的东西,他一下瞌睡惊醒了一半,猛地拉开被子一看,闷油瓶正打着呵欠睁眼看着他——看来也是被闹钟吵醒了。

 

       吴邪关了闹钟后又把手收进被子里,顺着脖子到尾骨摸了两下闷油瓶,它“呼噜”了一声,沉沉睡意又袭来,吴邪半阖着眼皮软绵绵说了句“还早,再躺会儿”,闷油瓶靠着他的胸膛抵得更近了些,扭出个舒服的姿势又蜷着睡过去了。

 

       吴邪对闷油瓶总是宽容并且抱有耐心的,天气越来越冷,吴邪也觉得它自个睡估计实在是有些冻不过,于是每天自己上床后都会拍拍床垫,喊一声:“瓶仔,上来睡觉了。”

 

       在床下徘徊着摇着尾巴走来走去的闷油瓶立时就一下跳上来从吴邪身边的口子里钻进被窝,吴邪睡前会开电热毯,被子里够暖和了,闷油瓶还要挤在吴邪身边,等他关了灯躺下来后再将两只前腿与脑袋一并搁在吴邪的肋骨处,吴邪就伸手摸摸它的脑袋或者背部,没一会儿房里就只有平和的呼吸声了。



小时候的小哥(图源网络)


长大后的小哥(图源网络)


不锈钢脸盆(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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