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

不逆不拆

帽子下的张起灵

一发完

瓶邪

哨向

疯狂私设


       灯是熄的,为了住的舒服哨兵向导的房间在隔音和防止精神探测上都做了极为严格的处理,更不用说张起灵这时候还戴着耳机——以至于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他没有能立即反应过来。
       门口的向导愣了一下,张起灵的黑豹弓着背站起来看着他,房间里浓郁的哨兵气息和强烈的结合精神意念让他立马意识到了这个房间里的哨兵在做什么。吴邪没有犹豫立即退出房间把门关上,两分钟后这扇门被房主从里面打开了,他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黑色背心以外露出来的皮肤上印着明显的黑色纹身,但他帽子下的神情很冷静,仿佛刚刚被人现场抓包DIY的人不是他一样。
       吴邪也很平静,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把胳膊下夹的资料递给张起灵,左手食指中指间甚至还夹着抽了一半的烟,“任务报告书,你看一下。”
       张起灵沉默地接过了那一叠打印纸,吴邪在原地站了两秒,什么也没说,最后捻着烟的那只手随意地挥了两下就转身走了。
       张起灵站在原地目送他上电梯,深海一样的目光从他指尖的烟蒂一点点爬到他被贴身的向导训练裤包裹着的臀部,然而那道身影很快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张起灵回到房间把任务书扔到桌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刚被他塞进去的一个古老的无法联网的音频播放器。已经很旧了,红色的涂漆经过长时间的抚摸和放置有点褪色,张起灵把耳机重新戴上按下播放器中间的圆形按钮,一个男音瞬间从传了出来——

       “小哥——”
       张起灵把播放器关机了。
       黑豹一声不吭地沉下身体。


       塔的规定一名优秀的哨兵向导一般经过长期的学习之后会在十七岁成为预科生,也就是在十八岁成年之前有一年的实习准备时间。
       张家已经士衰,家族里的老人执意把他送来第三塔当一名预科,毕竟这里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
       张起灵对此并无不可,只是队伍简单的任务和训练并不能真正让他有认同感。
       冬夏的训练会显得比较残忍,这天也是,才上午九点毒辣的日头已经晒得预科士兵们睁不开眼睛。哨兵向导的训练场只有一墙之隔,不少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听着隔壁的喊声想象自己未来的伴侣是什么样的,胖子就是其中一个,但张起灵对此半点兴趣都没有。
       其实两个训练场的墙上有一个小门,但学生们都没看它开过,只有那天是个意外——张起灵也无法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温度,经过夏日里数个小时的暴晒他敢肯定自己的纹身已经铺了满身,所以他无法判断出那时候强烈的灼热感来自哪里。
       惨白色的墙上的铁门突然开了,那扇门有点老旧,打开的瞬间发出了对于哨兵们来说过于刺耳的机械摩擦声,让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穿着普通棉质短袖短裤嘴里咬着跟冰棍的男人从向导区走过来,他脚上还穿着双看起来不算太劣质的凉拖鞋。看起来太凉快了,所有哨兵都忍不住想,只有张起灵的视线落在男人露出来的白皙脚趾上,作为一个哨兵,他的视力让他几乎能看清这个男人的脚趾上干净的肉粉色的指甲。
       挺可爱的。
       男人眼皮子半耷拉,背倒是挺得笔直,拖鞋被他趿拉着在地上摩擦得直响。白色的冰棍儿还在滴水,他伸出舌头轻巧地把汁水舔进嘴里,张起灵几乎听到了所有哨兵咽口水的声音。
       他毋庸置疑是个向导。
       皮肤白,虽然瘦但是肌肉密度不够,脸很好看,五官看起来非常舒服。
       “他摸起来肯定很软。”
       张起灵听见一个预科哨兵说。
       他左边的黑瞎子趁教官也看过去的机会扶了把眼镜,“盘挺靓的,估计够劲。”
       张起灵没搭话,黑瞎子余光扫他一眼:“看这么入神,瞧上他的脸了?”
       他把眼睛闭上了。
       过了两秒又睁开眼,男人已经走过他的面前,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影和背部。
       屁股生得更好看。张起灵没吭声。
       几个排的教官都跑了出来排成一排敬礼:“首长好!”
       对方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十七岁的张起灵一垂眸,男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从预科生到将军,中间的职阶是绝大部分人一生也无法跨越的。


       吴邪脖子上挂着望远镜,手里捏着帽子一边扇风一边往车队走。下午两点太阳正毒,他一身军装汗湿了紧贴在身上。张起灵正靠在车边喝水,见他过来把水壶递了过去,吴邪伸手接过,就着张起灵刚喝过的壶嘴灌了几口水,他动作有点过猛,水流从嘴边沿着皮肤往下滑,张起灵低垂着眼,不着痕迹地看着水珠从吴邪白皙的脖子滚进衣服领口。那一块布料整个湿透了,让张起灵的目光吸在他露出来的锁骨那一块被粗硬的布料蹭红了的皮肤。
       吴邪喝完了水把水壶重新递给他,黎簇从后车厢里跳下来找吴邪要烟,他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包挤瘪了的烟盒倒出来一根递过去,“省着点抽,最后几根了。”
       黎簇舔了下牙齿没接话,又找他要火,对方冷笑一下:“是不是还得我伺候着给你点上?”
       他嘴上说着还是从裤兜里摸出了个打火机递过去,张起灵借助军帽和刘海的遮挡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吴邪,看见他的打火机还是两年前他从解雨臣那要来的,不是军方的货,花哨得不像是男人用的东西。
       黎簇难得跟张起灵有共鸣,点好了烟他用两指拧着火机,眉头皱着:“老大,怎么想不通用这么娘炮的东西?”
       吴邪把火机夺过来,一副不识货的样子:“你嫌它娘?把你卖了都买不起。”
       身为A级哨兵的黎簇没把心里的不以为然说出来,他还想说点别的,但张起灵面朝着他把帽子抬起来了一个角,眼里眉间的冷漠都在表明这里不欢迎他。他咬了口牙没敢和上司翻脸,但还是故意把吴邪搂了一下蹭了蹭对方的脖子,张起灵又把帽子压下去,眼睛藏在阴影里盯着他。他不想让吴邪看到他的表情。
       黎簇赶紧松手,吴邪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向导素用完了去找苏万要,别在外头发骚。”
       等他走到车厢后头一边听着苏万嘟囔着给他向导素一边回头看,张起灵反戴帽子紧贴正在吴邪背后,他俩身高相似,这个姿势让张起灵面部正好能贴在吴邪后颈的腺体处。
       张起灵不满地蹭蹭吴邪的脖子把刚才沾染上的黎簇的气味覆盖掉,又深吸了两口气用他身上的向导素安抚好了情绪。整个过程中吴邪没有任何反抗,明显是早就习惯了。

      他从三年前开始给张起灵做特别安抚,那时候张起灵精神状态已经恶化到即使在静音室也必须要有吴邪的精神抚慰才能睡着的程度。他从进入塔的第一天就得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的向导素是自己能够接受的,只有一个人能和自己产生精神链接安抚自己,但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特地给一个普通士兵做安抚,他是所有塔里唯一一个三十岁以下的将军,也是唯一一个S+级别的向导,除了不断向上爬到跟他同等的高度这一信念,唯一支撑着他的就是每半个月一次的吴邪在第三塔释放的无差别精神抚慰。

       但当张起灵足够杰出到能独占吴邪之后,他所表现出的强烈的占有欲又让人无奈。
       吴邪一直以为这是无法接受别的向导的精神域的哨兵特别情况,但如果有一次他在给张起灵做精神安抚或者重新进行短暂的精神链接的时候摘下他的帽子,仔细看清他的脸,就会发现这个哨兵隐忍的神情里藏着的一切。


       早晨吴邪汇报完工作换了便服去张起灵的起居室,在楼梯间碰到对门的黑瞎子,对方也不惊讶,随意敬了个礼:“又到时间了?不是我说你们这麻不麻烦,既然他都给你绑定了你俩干脆就结合算了,每半年来一次精神结合也不嫌累。”
       吴邪耸耸肩,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话你敢跟小哥说吗?”
       黑瞎子不以为然,抬眼看了眼刚走到楼梯口的张起灵,没说话。
       没人会怀疑一名哨兵的听力,吴邪庆幸了一下自己没说什么丢人的话,张起灵没说话,眼睛藏在帽子下的阴影里。吴邪也习惯了朝瞎子挥了挥手就跟着张起灵上楼,和往常一样,桌子上摆着鲜榨的果汁,厨房里有菜,一般联结结束后为了让张起灵有安全感吴邪都会留下来吃一顿午饭,但有时候也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张起灵家的沙发是为哨兵特制的,对于向导和普通人来说有一种坐在棉花上的感觉。吴邪记得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还没有这张沙发,当时自己还挺尴尬的,这个闷油瓶子冷漠不爱说话,本来两个人就不熟识,害得因为要修复张起灵精神海所以本来就困难的链接几乎花了一般精神链接三倍的时间。
       他坐下来把果汁端起来喝了,张起灵在他旁边坐下,比平常要放松一些,背部靠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吴邪这边倾斜。
       吴邪每次来张起灵给他喝的都是不一样的果汁,他自己对芒果过敏,但还没有对张起灵说起过。
       精神链接的第一步,两个人都把自己的精神体放了出来,张起灵的黑豹放松地趴在吴邪脚边,他的雪狼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抖了抖身体,安静地伏在黑豹边上仍由对方舔它的脑袋。
       房间里很安静,张起灵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吴邪吞咽的声音,他的脖子修长,喉结随着吴邪吞下果汁上下起伏。张起灵尽力压制住自己躁动的精神轻轻咽了一下口水,吴邪把杯子放下,在玻璃杯磕到桌子上之前体贴地调低了张起灵的听觉。
  
       他们俩的精神结合一旦开始就很难中途停止,因为过高的相容性每次都会引发让人难堪的结合热。即使张起灵没有说过吴邪也知道一个哨兵处在结合热爆发时要比自己更难以忍受,所以他任由张起灵剥开两人的的衣服,对方的上半身爬满了黑色的纹身,麒麟的图案从肌肉紧绷的腰腹部一直爬到肩膀。
       即使已经看过好几次他还是会被这个让人震撼的图案所吸引,张起灵看见他的目光于是牵着他的手腕触碰自己的身体,结合热烧得他浑身发烫,吴邪柔软的指尖对他来说就像一块冰凉的玉石一样贴上来。
       张起灵忍着没动,等吴邪自己摊开手掌主动抚摸自己的时候才慢慢地把身体压向吴邪,每次刚刚触碰到的一瞬间吴邪的身体都会幅度很小的一抖,然后才会逐渐柔软地和他贴合起来。
       他从来没说过,吴邪这样的小动作会让他觉得情难自禁。
       到这个程度就应该结束了,从三年前的第一次到半年前的那一次,他们俩都是止步于此,也因此一开始两人精神结合的时候塔里还会派人员来保证安全甚至为他们准备一系列结合用具,但到现在这就像只是走一个流程了,所有人都相信这一次会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爆点的结束。
       向导的身体素质不高,吴邪曾长期接受过类似哨兵强度的体能训练也只是让他的柔韧性变好肌肉密度比普通向导更高。近两年那样超过身体承载极限的负荷已经取消了,他的肚子上甚至有薄薄一层软肉,张起灵轻轻捏了捏,吴邪把脸埋进他肩膀松松地咬着他,结束后会留下一个短暂的浅浅的牙印。
       张起灵松开他是一个信号,吴邪可以坐直了重新穿好衣服,有两粒扣子刚才被他故意扯下来,吴邪当然会以为是不小心。两颗扣子扣不上也就算了,胸口那一截松松垮垮的半敞着,从张起灵垂眸的角度能看见那两粒因为刚才的接触站起来的粉色肉粒,这个时候比刚才吴邪光着身子更容易不受怀疑地欣赏他。
       他的帽子从头到尾都没取下来,额头前方的刘海打湿了被帽檐压住,有一种难以忍受的黏腻感。
       吴邪坐一会儿就会为了显得不那么尴尬站起来四处走走,他的屁股比平常人翘但并不夸张,线条引人注目。张起灵还在沙发上坐着,一只腿压在另一只上面,让自己的生理反应显得不那么突兀。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张起灵的目光永远粘在他的身上,从发梢一点一点粘黏着往下爬。
       然而当吴邪看过来的时候,他永远只是半低着头,帽檐帮他挡住了灯光,可能还在休息。
  “为什么……”只有一次他问出了口:“小哥,你为什么老是戴着帽子?”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摸摸鼻子,有点尴尬地去厨房看有什么菜。
       张起灵跟了过去,他在水池前把袋子打开,没注意到他进来了,等到张起灵从背后若即若离地靠近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回头:“小哥?”
       “恩。”他应了一声,吴邪可能是觉得气氛不对,生硬地指着台子说“买了挺多菜的。”
       是比平常多了点,张起灵附和了一下,把帽子摘下来放在厨台上,吴邪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黑豹趴在厨房口,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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